塵歸塵，土歸土

113.03.27.完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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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教人士都說，「塵歸塵，土歸土，從哪裡來，到哪裡去」，人死了，到底哪裡去了？天堂？地獄？投胎去了？

其實，人死了，哪兒也沒去，或者，哪兒也去不了。

花開、花落，花落之後，花又到哪去了？詩人說，「化作春泥更護花」，也許較接近事實。

至於人，若能回歸塵土，如同萬物，都能滋養大地。天生萬物以養人，人惟一物以報天，就是讓已無生命的軀體，回歸大地吧。於是，「天葬」也是一種方式。

人死了之後，會被怎麼處理，很多時候不操之在己。後人若尊重自己的遺願，那是偶然，至於是不是幸福，倒也未必。如果不是安置於宗祠，頂多二代人，最後也是荒煙蔓草一堆，不再有人祭拜，甚至也化作春泥了。

葬禮與墳墓，都是活人的事，當有記憶的活人也亡故後，一切也就沒有意義了。唯一有意義的，應該是所謂的「留取丹青照汗青」吧？

「人死留名不留墳」是個比較妥適的處理。總的來觀察，死的人比起活的人，累積起來，真的是多得嚇人，再多的地，也不夠安墳立碑，就別為難後人了。

「塵歸塵，土歸土」，是有道理的，人與萬物，無甚差異，皆如花開花落，春泥是歸處。唯一的特別是記憶，在活著的人的思念裡，在歷史的文件上。其餘的，就回歸自然，不相為難。